黑格尔一句“存在即合理,合理即现实”让无数人陷入沉思;鲁迅一句“从来这样,便对么?”又给陷入沉思的大家以醍醐一棒。两位大思想家的话语不禁引发大家去考虑:现实与合理,到底孰是孰非?
第一,大家需要要考虑的是,何为合理?所谓合理,一是事出于情,二是事出有因。比方说王朝的更迭,对于前朝子民而言,另一朝代的侵略是不符合道德情理的,是为“不合理”;然而从历史的见地来看,朝代的替换乃是历史时尚所趋,有其发生的充分条件,符合规律,是为“合理”。这样来看,合理与否,实则是个辩证的命题。
然而有存在的充分条件的,不肯定符合道德情理;符合道德情理的,不肯定有能让其发生的温床。由此,现实存在的不肯定合理,适当的也不肯定现实存在。如此看来,鲁迅无可批驳,而黑格尔好像全错了。
但事实并不是这样。黑格尔并不是要让大家把现实与合理以偏概全。相反的,他提醒着大家:当看到社会上的看上去不适当的现象时,不要急于当“愤青”,而是先考虑如此的现象是不是有其存在的因果势必;当善行好事没办法成功时,不要灰心失落,而是深思它们是不是契合年代形势。这与鲁迅所言“从来这样,便对么?”背后传达的精神若合一契——深入地考虑为何有的事物可以存在,为何有的事物不可以成为现实,并以此为改变近况的道路点燃明灯。从这一点来看,黑格尔与鲁迅的立场是统一的。而这,才是两位思想家想要传达的真谛。
然而,现实日常,却有大多数人完全误解了两位思想家的意思。有的人把“存在即合理”奉为圭臬,对丑恶现象熟视无睹、听之任之;有的人则把“合理即现实”当作生活信条,把事情的不成功归咎于“不合理”,再也不愿努力;还有人则走向偏见主义的极端,怀疑所有、否定万有。他们都只片面地理解了“现实”和“合理”包含的意思。在“现实”与“合理”的辩证关系下,大家要做的,不是盲目一定、安于近况,也绝不是陷入怀疑论的漩涡,把所有事物都全盘否定。大家要做的,应该是维持对现实情况的理性考虑,维持对改变现实情况的热心和信心。
苍冥遐缅,人事未已。面对现实,多问一句“为何”、“合理吗”,方能为个人的成长和国家的复兴云筑网。维持考虑、维持热心,以我心之赤诚,护我社会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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